花粥顶

喜欢辽阔的不朽

【娄钱/钱坤】当你


小梦(签证号视角,可忽略):https://yizhidudu.lofter.com/post/1f5e7af6_12866386

第一次尝试第二视角,如果有bug希望大家能理解,谢谢啦。




1

“我开始有点不喜欢这个比赛了。”灵超站在台下发言,娄滋博并没有太专心去听。他盯着坐在同一排最右边的那个臭小子,心里默念:钱正昊!钱正昊!看我呀!

大概是心诚则灵,钱正昊回头的时候,终于看到了自己。

娄滋博冲他眨眨眼,钱正昊对他扯出个苦笑,娄滋博心里翻白眼:这小子,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?他左右扭两下脖子,对钱正昊比个大拇指:你是真的真的,真的真的,真的很不错哦!

和大多数人一样,娄滋博对于钱正昊的第一印象停留在第一次舞台,唱歌特别好听,然后笑起来暖洋洋的小孩,声线是最令人震惊的,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听上去很高级,很快就被娄滋博放入了自己的交友名单,惹得他整个晚上都在宿舍嘟哝:“好想和那个钱正昊做朋友嗷,好想,好想嗷~”

武连杰一个枕头扔下去:“娄滋博!闭嘴!睡觉!”

和钱正昊做朋友,虽然是那天晚上娄滋博的头等大事,但几个小时之后,就被他抛到了脑后,毕竟他是来比赛的,不是来参加什么同性交友节目。

第一次和钱正昊有了交集,是在声乐课上,虽然教室里满满的人,但钱正昊那一头白色的炸毛让娄滋博很快找到了他,然后一看正面,钱正昊带着一副大框眼镜,一脸傻呆呆,娄滋博心里嘀咕:怎么好像有点变丑了?

不过钱正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,很快又有回升,因为只要那小子一开口,娄滋博心就跟着温暖得开了花,他手指捏着手中乐谱的边角来回摩挲,心中犯嘀咕:为什么只要听到他的声音,就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呢?

下课后,钱正昊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娄滋博凑上前去:“嗨!我是娄滋博,要一起吃晚饭么?”

这小子愣愣地抬头看看自己,然后又低头盯着自己衣服上的名牌看了几秒,突然笑眯了眼:”你好,娄滋博,我叫钱正昊。“

这是什么小学生交友开场白啊?娄滋博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有些尴尬,目光不自然地转向别处,脖子扭一下:“所以,一起吃饭啊?”

“好呀。”钱正昊努力笑的友好,但却依然显得很傻气。

后来娄滋博才知道,原来自己是除了他们宿舍以外,第一个主动和他搭话的练习生。

就冲这一点,就让娄滋博一个人美滋滋了挺久。

不过那个时候的钱正昊还是很让娄滋博头疼的,因为这小子太慢热了,不管和他说什么,他都只会傻笑,让他聊聊自己,就又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什么重点,好在娄滋博自认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,他只会听钱正昊慢慢的讲,从来不会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。只是这样久了,他也会偶尔有些挫败,在日记本里吐吐槽:本萝卜真的很苦恼嗷!钱正昊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啊!

直到有一次,中间休息的时候,他看到钱正昊一个人缩在墙脚,捧着pad呵呵傻笑。pad是节目组给他们扒舞用的,里面只有几个视频软件,不知道钱正昊看了什么这么开心,娄滋博悄悄凑上去,就看到屏幕里的自己带着个钓鱼帽,左蹦右跳:“我是真的很不错!我是真的很不错!我是真的真的...”

娄滋博脸上有点挂不住,质问他:“你干嘛偷偷看我的黑历史?”

钱正昊抬头看着他笑:“没有呀,我觉得挺有意思的。”他想了想,又歪着头补充道:“你很有趣,很棒。”

娄滋博很无语,坐下来说:“钱正昊,我发现你这个人,语文真的很差劲啊。”

钱正昊的笑突然变得有点苦涩:“大概是这样吧。”

“但是嘛!"娄滋博打了个响指,左右扭了一下脖子:“我觉得你交朋友的眼光不错!”

“啊?”钱正昊有点呆。

“因为我确实是,真的真的,真的真的,真的很不错啊!”

钱正昊笑眯了眼,娄滋博看着他,突然有了想要揉揉他脑袋的冲动。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,但他知道了,钱正昊并不是不愿意和他做朋友,他只是不会使用语言这条捷径去表达自己的心意,他老老实实地绕了远,没那么直接,但是很努力。

小娄和小钱,在友情的这条康庄大道上踏踏实实谋发展。上课下课,午饭晚饭,甚至偷偷摸摸地跟着秦子墨煮火锅,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,娄滋博自己都没发现,他跑着跑着,就跑偏了。

直到有一天,上天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,不对,是两个。

进60的录制结束后,就是位置测评,分完组第二天那个早上,大家都难得睡了懒觉,娄滋博起床之后去找钱正昊,却被秦子墨告知,他已经去和周锐练歌了。娄滋博受到了鼓舞,也拉着秦子墨直奔练习室练到了太阳快下山。休息的时候他们挤在一起看节目花絮,看到娄滋博做值班VJ那期,一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秦子墨笑话他:“超能唱片,你为什么一脸花痴地看着我们宿舍的亚歌文化唱歌?你是爱上我们家亚歌文化了么?”

“闭嘴吧你!觉醒东方!”娄滋博回敬他一句,然后跳起来,跑到vocal组的教室,开始一间间找他的小朋友。

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,钱正昊带着一顶柠檬黄的小帽子,背对着他,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跟着伴奏摇头晃脑的哼唱着。

娄滋博推开门,踏着被夕阳映红的木地板走过去,盘腿坐到钱正昊对面。钱正昊看到他来了,也没停下来,一边笑着,一边摇晃着脑袋继续唱:“没答案怎么办,看不惯自我欺瞒...”

就那么一瞬间,娄滋博的心脏,突然被一道粉色的晴天霹雳击中了。

直到钱正昊唱完,他也没能从这份冲击中缓过劲来。

“喂!娄滋博你傻了么?”钱正昊在他眼前晃晃手,喊他回魂。

“啊?”娄滋博被吓了一跳,他清醒过来,猛地一抬头,然后越过钱正昊的肩膀,看到了倚着门框的蔡徐坤。

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,好像并没有想要进来打扰的样子,夕阳的光投在他身上,勾勒出嫣红色的影子,他默默地看着钱正昊,那神情,那笑,和花絮视频里的娄滋博,如出一辙。

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光影的缘故,显得更加深情而温柔。

“轰隆隆——”这便是,第二道晴天霹雳。

娄滋博从没想过,会有这么一天,爱情与情敌同时出现。


2

他的天人交战还未结束,王子异抱着三瓶水出现在蔡徐坤身边:“坤坤你站着干嘛?为啥不进去?”

钱正昊听到他的声音,急忙转过头去,娄滋博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他能看到蔡徐坤扩大的微笑,就知道他的小朋友一定也笑的很甜。

王子异率先走进来,蔡徐坤跟在他身后步子不紧不慢。王子异把水放在地上,先推给钱正昊一瓶,然后又抬手递一瓶给蔡徐坤:“喏,瓶盖我已经拧开了,小心点别撒了。”

蔡徐坤的手还在过敏,拧瓶盖都会疼。

王子异有点抱歉地冲娄滋博笑笑:“不知道你也在,就只拿了三瓶,不过我不怎么渴,你要不喝我的吧?”

娄滋博急忙摇摇头:“不用不用,我...我喝钱正昊的吧!”

“你喝我的吧。”蔡徐坤突然把打开的水递到娄滋博鼻子底下,“我也不怎么渴。”

娄滋博突然觉得有点尴尬,他接过蔡徐坤的水,讷讷地道谢:“谢啦,坤哥。”

没坐一会,秦子墨就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叫他,说老师来上课了,让他快点回去。娄滋博急忙跳起来跟着秦子墨跑,到门口的时候遥遥听到蔡徐坤说:“昊昊,给我喝一口。”

晚上练舞的时候,娄滋博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水,所以胸口一直闷闷的。

连带着他日记本上的小萝卜头,也跟着没了笑脸,闷闷不乐地说:如果什么事让你摸不着头脑的难受,那就暂且不要去理他啦。

于是娄滋博就忍着一个礼拜都没有去找钱正昊,然后他发现,自己更难受了。心烦意乱地跳错舞步背错词,最后被罚和林彦俊一起抄写歌词。娄滋博翻着自己的歌词本,心想自己为什么落到这般田地,烦恼,烦恼,少年的烦恼啊。

偶然翻到一页,里面有一句是:想你,想你,也能成为嗜好。

娄滋博心里咯噔一下,好像突然知道症结在哪里。

“喂,娄滋博,你为什么也在抄歌词?”钱正昊穿着彩排的白衬衣,拎着一瓶可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。

因为想你,娄滋博差点脱口而出。

好在他机智的将话咽了回去,钱正昊坐在一旁嘲笑他咽口水的样子好蠢。

娄滋博瞪着他,然后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。钱正昊被他盯着全身发毛,问他是不是抄歌词抄懵了。

“你为什么拧瓶盖要翘着兰花指?”娄滋博指出了这个违和的地方,然后他拽过钱正昊的手,发现掌丘上有几快大小不一的浮皮。

面对娄滋博的质疑,钱正昊的答案很劣质:“我...开瓶盖,太用力。”

娄滋博又拽过他的另一只手,居然还有破皮:“你是去当人形开瓶器了么?”

他以为自己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,没想到钱正昊居然真的会去做这么傻的事情。钱正昊为什么会拧这么多瓶盖,娄滋博不知道,但是提起拧瓶盖,他好像心情就会变得郁闷。

左右没有人,他凑近钱正昊,像小学生一样压低了嗓子问:“喂,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?”

钱正昊抽出手给他一拳:“你胡说。”

然后另一只手又补一拳:“你胡说。”

双重否定,就是肯定了。

挺好,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,也明白了对方的,还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呢。

那天晚上,娄滋博在宿舍拉着李让的胳膊不叫他睡:“哥,哥,你有没有失恋过?”

李让摸他的脑门:“没发烧啊?是神经病吧?”

“让哥!你看看我。”娄滋博一脸正色,问李让:“你看我像是失恋了么?”

“我看你像弱智了。”李让被他闹得没办法,恨不得揍他一顿:“失恋这种痛苦的事儿,谁天天拿出来说,自己躲着哭还来不及呢。”

“哦。”娄滋博心想,那我没哭,我不算失恋。

可是日记本上的小萝卜头,还是笑不出来。

位置测评结束后,蔡徐坤的手依然在过敏,所以钱正昊的手也依然在破皮,娄滋博呢,他觉得新的一年已经到来,他可不能再这么意志消沉下去。

所以他拉着钱正昊,一边帮他涂药,一边假装没心没肺地和他唠嗑:“钱正昊,你说你就算把手弄破皮,也没人知道啊。”

他的小朋友面无表情:“你不是知道么?”

“我知道顶个悠悠球的用啊!”

“你会帮我抹药啊。”瞧,还挺理直气壮的。

娄滋博知道钱正昊喜欢谁,他不说;就像他知道自己其实喜欢钱正昊,他也不说。

他还知道那个人也喜欢钱正昊,但他没法说。

凌晨的时候,钱正昊拉着他去全时买吃的,和他抱怨宿舍空荡荡的,特别孤单。娄滋博嘲笑他不成熟,成熟的人都可享受寂寞了。其实他明白,钱正昊说的孤单,并不是因为秦子墨离开空了一张床位,也不是因为周锐总爱四处串宿舍,主要是因为有一个人他总不回来,几乎住在了训练楼。

“啊,我真的好烦。”钱正昊在袋子里摸索着他的维他柠檬茶,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:“我是说dream的舞,太难了,明天还要重新分组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踢出去...”

娄滋博知道钱正昊这次负责了rap的部分,第一次表演rap,加上舞蹈,他的压力不小。

“我要不晚上再去练一下吧!复习一下坤坤教我的。”

“啊?”娄滋博一愣,话变得不连贯起来:“这个,不、不好吧...我是说,都这么晚了,还不如明天早点起来去练。”

他晚上在训练楼见到蔡徐坤一个人在小练习室,dream的舞他有看过,他知道蔡徐坤跳的,是钱正昊的位置。

那一刹那,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时宜。

“也好,那明天我们一起早起吧。”钱正昊终于摸到了他的柠檬茶。

“拿来,你手还没好呢。”娄滋博夺过瓶子,帮他拧开,因为太用力,掌心被刮得生疼。

可他一点都没表现出来。

再到后来,距离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,久到他早已忘记他们有过怎样的对话,只记得那时候的夜晚还很安静,没有那么多粉丝在附近,还能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,一唱一和地踢踢踏踏。

3

主题测评前,娄滋博一直在拼了命的练习,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个舞台了,除了全力以赴,没有别的选择。所以他是在导师检验的时候,才知道钱正昊换了part。

他的小朋友用力跳舞的样子,有一点搞笑;用余光瞟着别人的走位,小心翼翼防止自己出错的样子,又有点让人心疼。

身边的陆定昊小声对罗正说:“我听说蔡徐坤每天晚上都有帮他练习诶,有人帮忙就是不一样,进步很大啊...”

“明明他自己也很努力!”娄滋博没好气地打断他。

陆定昊被吓一跳,他抚着胸口还给娄滋博一个白眼:“我又没说人家不努力!你这是和谁生气哦!”

他不知道,娄滋博是在生他自己的气。娄滋博这个暗恋中的小朋友,好像总是自己和自己生闷气。

后来还是钱正昊把他从这种循环中解救出来,他说,比起期待回应,去好好想想临别赠言是不是更有用?

娄滋博好像突然间顿悟,其实承认暗恋失败可能并没有那么痛苦,尝试着去放下,也许就解脱了呢?

钱正昊说自己语文不好,借走了娄滋博的歌词本找灵感,娄滋博说你还不如直接给农夫山泉写首歌。

钱正昊知道,自己喜欢那个人的事,娄滋博清楚的很。至于娄滋博对他的心思,他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,毕竟那时候他年纪太小,心里突然的闯进来一个人,许多身边的人都变成了手中一根根的线,千丝万缕的缠连,尽头仍系着最耀眼的那束光。

娄滋博又何尝不是这样呢?只是他的光却成了别人的飞蛾,连带着他自己的感情也变得卑微起来。其实感情并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,只是那时候的他看不明白,有点中二地觉得,应该像个坦荡的侠士,挥剑斩烦忧,日后江湖再见,青山依旧。

所以他写:我鼓励你去做一个勇者,而我甘愿为此成为一个懦夫。

他想把这张纸连带着歌词本一起在离开的时候,送给钱正昊。虽然中途险些被钱正昊发现了,但是...嗯,很酷,就是这样。

虽然,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嗷,日记本里的小萝卜头如是说。

35进20的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,哥哥们都在换衣服准备去化妆,娄滋博在衬衫扣子的时候,突然心念一动,翻开了自己的歌词本。

那张纸条还好好的放在里面,对应的那一页,恰好是那一首《当你》。

娄滋博想了想,把那一页歌词也撕了下来。

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?既然还是不甘心。

告别放在左边口袋,歌词放在右边口袋,淘汰在左,晋级在右,今天的娄滋博,也是个有些中二的小朋友。

可是,第十名的钱正昊离自己那么遥远,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,也知道他正抬着头,仰视着站在最高位置的那个人。娄滋博的内心却异常平静,就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名次一样,他也早就应该明白,故事的发展注定如同一艘漂在太空中的飞船,没有目的地,只能漫无边际地游荡下去,或者毁灭。

“等等,钱正昊!”

“怎么啦?”

“我还有话对你说,现在不说,可能一会感情没了,就说不出口了!”

娄滋博的手伸进口袋,两张纸都因为他今天摸了太多次,变得有些皱。

“什么事儿啊?”钱正昊抬头。

“我想说...”

娄滋博突然感觉有某种感情即将从心脏内崩出,汹涌地漫过理智的边界,却又化成了涓涓细流,大概是某一道防线并没有被冲破,只是裂了一条小小的缝隙。

恍惚间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午,钱正昊目光懵懂地看着自己,而越过他的肩,依旧是默默注视着钱正昊的蔡徐坤。

目光比他深情温柔,比他更合时宜。

两张纸在他手中被揉成了团。

“...有些话不说出来,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。”

是啊...大概永远都没有机会了。

钱正昊转身的刹那,娄滋博的小心脏,终于有了微不可察的抽痛。

他突然有点想笑,原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,一丢丢喘不过气,一丢丢淡淡的心酸,几滴眼泪也还算廉价,不过如此。

4

左边口袋那张纸后来被娄滋博留在了枕头底下,没有带走。

右边口袋那张纸嘛,日记本上的小萝卜头说,是个秘密,不能说嗷。

离开之后再回忆起那段日子,娄滋博才发觉自己当时是那样矫情的有些可笑,还抄歌词,写什么离别赠言,简直都是黑历史——好在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那道防线依然摇摇欲坠,涓涓细流也依然流淌着,但好像习惯了,就不会痛。

娄滋博觉得这一段故事,其实没那么令人难过,他们仍在同一颗星球上,在不断的追逐着梦想,不管未来如何,至少,他还可以笑着谈到他。

“实话说,一百个人里面其实大家都,非常非常的有趣。“

“但是,你知道么?有...有一些,偏爱。"

“你知道什么叫偏爱么?”

“就是,有特别特别喜欢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好喜欢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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