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粥顶

喜欢辽阔的不朽

【娄钱/菜钱】当我

小梦系列的番外...今天稍微有一点丧...所以可能一点点小虐,
这次先拿小娄视角开刀,主要是因为对他爱的深沉。





1

小心的猫着腰下楼,耳听六路,眼观八方。

“前面有辆车!昊昊快来!”捧着手机的娄滋博两眼放光,放下架在膝盖上的小腿,身子前倾:“快快快安全区要缩小了!”

代表着钱正昊的小人却突然像反方向跑去,大概过了几秒钟,变成了一个小盒子。

半分钟以后,手机里传来钱正昊的声音,十分冷静的惋惜道:“啊,我死了。”

“没事没事,我能行。”娄滋博坐上车,风驰电掣地前行,钱正昊弱弱地问:“你不要我的东西么?”

娄滋博想说你那些都是我不要“施舍”给你的好嘛,不过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:“不用,我都有,都有。”

他一边控制着小人儿开车一边说教:“你下次跑的时候,猫着点腰,你别老敞开了膀子跑,那和活靶子有啥区别啊?”

钱正昊在电话那边“鹅鹅”地笑,慢吞吞地辩解:“我都不知道,怎么就,就死了。”

“要不然说你不行呢,你这游戏水平,和语文能力有的一拼。”

钱正昊沉默了几秒:“那你一会就死了。”

“噗~”空荡荡的练习室里,娄滋博一个人捧着手机傻乐,他知道钱正昊已经在努力反击了,但是根本起不到激怒自己的效果,“昊昊你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,闲着没事还不如给我唱首歌。”

钱正昊这回反应很快:“我唱一首,娄滋博落地成盒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狠毒?”娄滋博感觉前方似乎有人,赶紧下车躲到树后面准备狙击,“能不能唱首加油的歌?”

“娄滋博,漏油!娄滋博,漏油!”钱正昊一个人喊的还挺欢。

“钱正昊我似乎已经看到你的傻笑了。”他快速解决掉冒头的敌人,然后捡了点好东西,爬上车继续狂奔。

“喔,可以的可以的。”听到钱正昊的肯定,娄滋博不自知地嘴角上扬:“那当然,你娄哥我...”

“一个人傻笑啥呢?”武连杰突然推开练习室的门:“走,吃饭了。”

“玩完这盘玩完这盘!”他顾不上抬头,还在那里吹牛:“昊昊我有预感我要吃鸡了,你看着吧。”

然后他下一秒就被结果掉了。

娄滋博举着手机的胳膊有点僵硬,“那个...你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“挺好的,第四名。”钱正昊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:“我要发到朋友圈去。”

挂掉电话,娄滋博站起来懒腰刚伸了一半,发现武连杰双手抱臂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。

“哥你干嘛这么笑?怪瘆人的。”

“啧啧啧,我就感叹一下,年轻真好。”武连杰冲他勾勾手指:“走,吃饭去。”

娄滋博总以为他已经摒弃掉了那些朦胧的感情,曾经的过往也被完美的掩埋在心里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时间越久,哥哥们的表现就越难以描述。

武连杰偶尔会露出和刚刚一样的笑容,覃俊毅会摸着他的头讲一些类似于“青春总会有疼痛”之类的话,李让更是奇怪,买了一个和他之前一模一样的歌词本,说:“听说你的本子丢了,别难过,哥给你又买了一个,咱们重新开始!”

娄滋博觉得他们都太诡异了,他明明一点都不难过。虽然丢人的暗恋结束了,但是美好的友谊还在继续,他有什么可伤心的?

在大厂里,他只哭过三次,第一次是35进20的时候,因为淘汰哭;第二次是烧完歌词本,因为心疼本子掉了一两滴泪;第三次是在决赛,被大家感动哭。由此可证,从认识钱正昊的那一刻到现在,留在记忆里的,就只有开心。

其实这世界上并没有过不去的坎儿,再大的悲伤,也会随着眼泪和时间稀释,曾经他惧怕失去,惧怕疏远,成长后发现,其实顺其自然并不是一件坏事,现在的状态,是最对的,也是最好的。

不过,夜深人静的时候,偶尔,他会有一点后悔。

如果那天下午,在练习室听钱正昊唱歌的时候,他突然视力变差,没有看清蔡徐坤的笑,那么是不是就可以,义无反顾,不计后果了呢?

可是这件事根本没有答案,就算有,也毫无意义,还不如翻个身强迫自己赶紧睡觉,第二天醒来,又是一个开心的萝卜头。

出厂半个多月了,每天都很忙,工作、练习,还有学习,再有就是怂恿钱正昊和他一起打游戏。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,上天给人打开一扇门,必然会关上一扇窗——钱正昊在游戏这方面的实力,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,虽然说不上差吧...但真的没好到哪里去。

他经常说:你不是弹钢琴么?为什么手速这么慢?

以钱正昊的幼儿园级battle能力,顶死回给他一句:“闭嘴吧,娄滋博。”

娄滋博每次都会威胁他:你有本事站到我面前,看我不打你。

话说回来,虽然经常会联系,但是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他的小朋友了,只能悄咪咪的点进小朋友的主页,看他给别人的土味生日祝福视频。

“昊昊,我过生日的时候能不能不发视频了?来点不一样的。”

钱正昊沉默了很久,才回复语音给他:“你什么时候过生日?”

那天一整个下午,武连杰都在问他,是不是便秘了要不要吃点润肠片,娄滋博摆摆手,表示这些他不需要,会影响他行走江湖。

不过很快娄滋博就消气了,他没有告诉过钱正昊自己的生日,他不知道是正常的,其他人的生日也肯定是他身边工作人员在帮忙提醒他,人的脑子本来就记不住几件事,钱正昊连游戏都玩不好,怎么可能记住自己的生日...

但是我知道他的生日嗷!

后来有一次玩游戏,钱正昊问他伏地魔是什么意思,娄滋博让他自己去百度,钱正昊说:“百度能查到什么啊,我连你生日都是在爱奇艺查到的...”

那天下午,武连杰又问他,是不是中了彩票,中了多少万呐?娄滋博依旧摆摆手,板着脸自言自语,真正的高手要喜怒不形于色。

心里的小萝卜头却蹦蹦跳跳:他是自己查的嗷~明明可以问工作人员的说~

从某种角度讲,娄滋博还是没有长大,因为成熟的人,总是想太多,不习惯轻易给自己希望。

比如一直自诩成熟的钱同学,表示出厂之后他很少主动联系别人,每个人都很忙,为了不给大家造成负担,默默的祝福就好,比如说发个生日视频什么的。

“这样你的坤坤哥会伤心的。”这句话说出口,娄滋博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,“还有锐哥,秦子墨他们...”

“也没有不联系啦...就比较少而已。”钱正昊在酒店的床上翻个身,“娄滋博,你有没有一点不适应?就是一直在一起的人,突然间就,消失了。”

“哎,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。”娄滋博把电话放在脸上,侧身躺着:“刚开始一定会有,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,人是适应力很强的动物,你要相信自己。”

钱正昊笑着说:“你又哲学了。”

“在你的三亚好好冲浪去吧,想那么多干嘛?”娄滋博认真的教育他。

“娄滋博,你那个歌词本还在么?”钱正昊突然问他。

“...啊?在...在啊...” 心脏像是突然被扎了一下,一点防备都没有,熟悉的酸涩感从尾椎涌到头顶,又转向鼻腔。

“嗯...”钱正昊有点低哑的鼻音从电话那边传来,

“那我可以,再送你一个本子么?”

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的感情,从来都是未完待续,为了草草收尾而强行添加的结局,就像是粗心的医生匆忙缝好的伤口,触目惊心,但只要不去碰它,便还可以勉强释然。

娄滋博望着天花板,深深吸一口气,笑道:“好啊。”


2

他的心里有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,上一次险些决堤,还是在半个月前。

决赛的时候,娄滋博觉得自己几乎哭掉了整整一年的眼泪分量,很多时候,都说不清为什么,但
眼泪就是在不停的流,看着舞台,想到家人,想到自己,想到梦想,还有他的小朋友。

最后大家一起上台,互相拥抱,道别。

他站在最后面,穿过人群,看到蔡徐坤抱着钱正昊,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泣不成声,钱正昊拍着蔡徐坤的背安慰他,居然在笑。

娄滋博好像突然就明白,他的小朋友,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。

“我看到坤坤哥和子异哥在一起说话的样子,感觉他就,就很开心。”

“然后我感觉,我也很开心。”

钱正昊的脑子并不是悠悠球,他只是没有意识到,他对蔡徐坤陷得的有多深。

也是同一时间,小萝卜头知道,自己同样也没救了。

钱正昊向他跑过来,自然的拥抱,笑的很傻:“娄滋博,我来陪你了。”

娄滋博知道他是在说淘汰的事情,揽着他的肩膀:“没事儿,没事儿,你很棒。”

“你也是,你是真的很不错。”

“错!”娄滋博纠正他,“我是真的真的,真的真的,真的很不错。”

那一刻,他看到钱正昊的脸上,终于有了一点点悲伤的颜色,虽然依然笑的傻乎乎:“我好希望,回到第一次看你自我介绍视频的时候。”

那时,他们还都是孩子,还都是最原始的自己,因为还没有长大,可以用单纯和无知,抵挡所有感情的伤害。

娄滋博默默拉起他的手,他的指尖有点冰凉,掌心却很温暖。

“我希望,但也不希望。”

如果没有长大,我就没办法知道你的好,虽然偶尔会有点难过,可我还是想要喜欢你。

3

娄滋博又开始抄歌词了,用李让送给他的新本子。这个本子和他之前烧掉的那本一模一样,不过它是崭新的,并没有哪一页被撕掉。

那张皱皱巴巴的歌词,烧本子的时候因为舍不得,最后还是留了下来,如今被他整平,粘在了最后一页。这些都是娄大侠行走江湖,年少轻狂的证据,没什么见不得人的。

武连杰看到他抄歌词,又在感叹着年轻真好;覃俊毅说青春嘛,连疼痛都是甜的;李让很满意他用自己送的本子,他说重新开始是件很美好的事情,很多人长大后就做不到了。

娄滋博笑话他矫情,李让拍他的头:“你懂什么,我18岁的时候,跌倒了拍拍土也就爬起来了,现在呢?随便摔一跤没准就骨折了。”

办公室里三十初半的姐姐白他一眼:“你这意思,我们都该入土了呗。”

李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去道歉:“没有没有,不敢不敢。”

娄滋博倒是很有感触,说的没错啊,拍拍土,也就爬起来了。

也许令人难过的,反而是真正释然的那一天,因为那可能意味着,一段青春的结束。


4

那天晚上,钱正昊洗完澡爬上床,又收到了娄滋博的游戏邀请。其实他挺喜欢玩游戏的,但是玩的不太好,也很无奈。

他盘腿坐在床上,捧着手机和娄滋博保证,这次一定会好好表现,争取突破自己五分内挂掉的记录。

娄滋博在前面找东西,他跟在后面捡东西,周围没有人,配合十分完美。

“我们躲在这个小房子里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两个杀一双。”娄滋博率先钻进了一个小房子。

钱正昊正想跟进去,手机突然跳出来一个微博弹窗——“#蔡徐坤# #ninepercent蔡徐坤#180419预览.....”

他习惯性的点进去,然后把图一张一张点开,然后点查看原图,保存图片。

“快进来快进来!”娄滋博在那边呼唤他。

钱正昊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战斗,赶紧放下手头的存图工作,切回游戏界面,开始跑。

“你跑反了!后面后面!”娄滋博着急地声音都变尖了。

“啊,好!”他调转方向,突然手机画面绿光一闪一闪——“娄滋博我被攻击了!”

“啪啪啪!”三声,娄滋博把敌人解决掉,“你快爬进来!我救你!”

救完人以后,娄滋博嫌弃他:“你说说你,我能救你一次两次,能救你三次四次么?”

钱正昊很认真的问:“这个游戏只能救两次人么?”

“......”娄滋博沉默了很久:“钱正昊,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啊?”

“你的脑子!就是个悠悠球!不对,还不如悠悠球呢,悠悠球还会转呢!”

钱正昊憋了半天,还是那一句:“闭嘴吧,娄滋博!”

娄滋博在那边轻笑一声,没再说什么,“好啦,快跟紧我。”

不说就不说。

他还记得,决赛那天的最后,他们牵着手,一起看空中飞舞的纸花。

钱正昊说,有些事其实不说,也挺好的。

娄滋博捏着他软软的掌心,然后说,可不是么。


5

当我想对你说,却害怕都说错,所以不如不说。

可是心里知道,我喜欢你这件事,一点也不会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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